
流淌在时光里的三干河

通沙汽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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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融媒记者 蔡晨昕 文/摄
三干河在张家港的水系中,总是静谧的。它不像一干河那般宽阔气派,两岸修着整齐的景观带;也不似二干河,终日舟楫往来,汽笛声此起彼伏。它只是静静地流淌,像一位不善言辞的老者,在城市的边缘缓缓“踱步”。
三干河的新生与旧梦
在张家港的水系版图上,三干河像一位守望者,注视着两岸的变迁。
南北走向的三干河,北起长江,南至张家港河,流经乐余、锦丰、南丰、杨舍、塘桥、凤凰,全长31.3千米,连接通沙汽渡码头,是长江南北交通要道。站在长江与三干河交汇的浪涌处,通沙汽渡码头排起了钢铁长龙。渡轮在江面犁开雪白的航迹,与往来船只的波纹交织成流动的网。阳光将粼粼波光锻造成碎金,又被汽笛声震得轻轻颤动。云絮在蓝釉般的天空中舒展,像被江风揉散的棉纱,倒映在水天相接处,将整个画面晕染成莫奈笔下的印象派杰作。
三干河原是一条小流漕,1928年开凿。老三干河为乐余和锦丰的界河。1975年,沙洲县第二次拓浚以西界港港口为起点,裁弯取直,向南直通东莱,故改称西界港。1952年、1954年、1966年曾分段疏浚。1975年冬全面拓浚,基本新开。1995年全线疏浚。因基本新开,又多次疏浚,故又称新三干河。1967年,在距入江口1.4千米处建西界港闸。1975年拆除老闸,在原闸下游400米处重建,改称三干河节制闸,可排除七海坝周围约5万余亩低田涝水。
岁月长河里的记忆
与三干河并肩而行的204国道,车流如织的喧嚣与河水的静谧形成奇妙的对照,恰似一对性格迥异却相伴多年的老友。
2014年,三干河枢纽工程竣工,高大的闸站横亘河上,连接着东岸的繁华与西岸的悠然。这座现代水利建筑并未打破河流的宁静,反而让它多了一份沉稳的力量。河水依旧流淌,只是多了一道闸门的倒影,像是一枚时间的印章,盖在这条河的命运里。
雁行头位于三干河与常通港的交汇处,20世纪80年代初,204国道边的雁行头车站车来车往,工厂、商铺林立,烟火气浓重。其实,雁行头原先叫“盐行头”。清宣统年间,这里是长江边一块无名滩地,芦苇丛生,荒僻难行。那时的官府盐价昂贵,私盐却质优价廉,于是这片荒滩成了盐枭的藏身之所。
如今,“盐行头”早已被“雁行头”取代,当年的私盐交易也成了往事。只有偶尔吹过的江风,还带着一丝咸涩的气息,像是历史留下的淡淡痕迹。
河畔的旖旎风光
2020年夏天,沪苏通长江公铁大桥正式通车,钢铁巨龙般的桥身在三干河入江处投下巨大的阴影。这项世纪工程改变了这片土地的天际线,却未能改变三干河从容的步调,河水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流淌。
三干河的水波蜿蜒流淌,穿过千年古韵的东渡苑,波光里仿佛还映照着鉴真东渡时的帆影;又缓缓漫过黄泗浦生态公园的芦苇荡,惊起一行白鹭,在晚霞中划出优美的弧线。三干河流经塘桥,流过凤凰湖旁,凤凰湖区的四座拱桥——偃月桥、相思桥、朝凤桥和状元桥,像四枚精致的纽扣,将三干河与湖区的水系紧密相连。河水与古迹相遇,泛起细碎的浪花,像在诉说这片土地生生不息的故事。
三干河畔,蜿蜒的红色塑胶步道如一条缎带,在浓密的绿荫间时隐时现。跑道两侧一面是自然风光,一面是人文景观,水波荡漾、苍树成荫、绿草满地,目之所及皆是清新的“森林绿”。暮色渐浓时,三干河的水面泛起细碎的金光。这些光芒转瞬即逝,就像河边一代代人的记忆。唯有河水知道,所有的辉煌与平淡,终将归于平静。而三干河的故事,就在这些日常的褶皱处静静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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